認為自己將成“窮得快要餓死的藝術家”
等到要上中學時,黃正穆就隨全家一起移民至美國。為了適應在美國的生活,黃正穆必須面對一句英語都不會說的窘境。整個中學時代,黃正穆所面臨的最大難題就是如何把英語說得更為地道。亞洲人所特有的勤奮和潛質,讓黃正穆最終走進了斯坦福大學藝術系的大門,那里自由而積極的學術風氣令其無比動心。“教授們就如同你的同學!秉S正穆如此回憶說。
雖說躋身于全球一流學府,黃正穆對自己的未來并不樂觀,他覺得吃藝術這碗飯的人,十有八九均呈落魄之態。他堅信自己將來能夠成為藝術家,但是更大可能屬于那種“窮得快要餓死的藝術家”。
一次偶然的機遇就徹底改變了黃正穆的一生。2000年,也就是黃正穆剛進入斯坦福大學不久,一名房地產顧問介紹他成為了Google公司的網絡管理員。那時的Google還是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看不出未來有什么大的氣象。黃正穆當時就從暑期實習生干起,等到上到高年級時,他的優異表現讓其在Google獲得了每周工作40小時的“待遇”。
堅決反對將徽標設計同宗教掛鉤
等到黃正穆快要從斯坦福大學畢業之時,Google似乎開始擁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它希望在各方面都要與眾不同。這家公司動起徽標的心思,嘗試下大力氣將其設計成五花八門的模樣。首個創意來自于Google創始人賽吉·布林和拉里·佩奇,靈感源自紀念內華達沙漠火把節。
后來,徽標的創意設計工作就落到黃正穆的肩上,據其后來解釋說:“那只是因為在這家非常小的公司里,我是惟一學藝術專業的!秉S正穆的“涂鴉”有趣而充滿想像力,有時甚至透著稀奇古怪和令人困惑的氣息。
2004年2月3日,訪問Google站點的網民發現其徽標中,有一個“O”在數學方程式的背景下被描繪成颶風的形狀,其設計思路就是紀念法國數學家加斯頓·朱利亞的誕辰。
黃正穆感覺難度最大的設計就是為紀念藝術大師而創作的徽標,他說:“我一直在研究藝術史,試圖模仿他們的風格成為了我最大的壓力!崩纾诩o念印象派大師莫奈誕辰時,Google的徽標就變成夢幻般的藍色,上面點綴著睡蓮,這是向莫奈的名畫《睡蓮》致敬。
黃正穆的設計思路并非完全天馬行空,無所顧忌,他是有一定原則的。首先,他堅決反對將徽標設計同宗教掛鉤,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比如,圣誕節通常只使用諸如雪人等與宗教無關的圖形;其次,黃正穆希望此類“涂鴉”是有趣的,是應時應景的,而非宣傳Google的企業理念或Google所推崇的事業。
向來以“玩”的心態在Google工作
如今的每個季度,黃正穆都會同由副總裁和創意總監等組成的團隊開會討論應該推出何種“涂鴉”,以滿足Google用戶的心理需求。黃正穆介紹說,除了研究日歷之外,他們還要關注世界各地有哪些有趣的事情在發生,或者那些曾在某個領域做出重要成就的“牛人”的生日。
每次,一個新設計的徽標推出后,黃正穆都會收到成百上千的電子郵件。他說,如果徽標設計“特別令人吃驚”的話,他收到的電子郵件會數以萬計。每當他搞定一個“涂鴉”,黃正穆首先就會拿給賽吉·布林和拉里·佩奇審閱!八麄兡弥业脑O計作品,而我屏住呼吸,等待‘生死裁決’,這個過程絕不會無聊。”黃正穆在其博客上這樣描述那種情形時的狀態。
黃正穆向來都是以“玩”的心態在Google工作,他還在博客中寫道:“我在這個公司里的小作品變成了如此之酷、如此有創意、如此Google式的東西,我感覺自己很愛這份工作。”
裸體雕塑“涂鴉”被斥為傷風敗俗
“高手藏匿于江湖”,黃正穆很看重來自于熱心網民的建議。2004年6月,一名法國天文學家給黃正穆發了一封郵件,告訴他,在24小時內,金星會飛過太陽圓面,并留下投影,這是人類等待了122年的天文奇觀“金星凌日”。黃正穆當即動手設計了一個“金星凌日”版的Google徽標,其中Google的第二個“o”被設計成太陽,其上有個代表金星的黑點。
黃正穆將這個設計送給賽吉·布林和拉里·佩奇審閱,結果兩個人都為此叫好。黃正穆認為Google是一家有趣的公司,所以獨特的設計很容易就會通過。2005年,美國各地的圖書管理員聯合請求黃正穆為美國圖書館周設計一個“涂鴉”。黃正穆成人之美,迅速推出以美國圖書館周為基調的Google徽標。為此,黃正穆還收到了來自圖書管理員們的禮物包。
當然,并非所有創意設計都會贏得鮮花和掌聲,稍有不慎,“雞蛋和西紅柿也會撲面而來”。黃正穆早年曾設計了一個以感恩節為題材的Google徽標,結果被來自于巴西、澳大利亞和其他南半球國家的Google用戶批評為“北半球中心主義”。黃正穆后來總結說,徽標設計必須考慮周到、再周到。也有少許設計令黃正穆背上罵名。
紀念大師米開朗琪羅誕辰的“涂鴉”由于使用了裸體雕塑,而被眾多Google用戶斥為傷風敗俗。
坦言“涂鴉”之作皆是匆忙之中完成
黃正穆一直保持很平和的心態,他很享受同Google用戶之間的互動,而這種互動也強化了用戶對Google的忠誠度和黏性。2003年,黃正穆將DNA的雙螺旋結構置于Google徽標中,以此紀念DNA發現50周年。本來這件事,過去也就過去了。
但是,最近,發現DNA的科學家之一詹姆斯·沃特森親自向黃正穆“索要”一份當年DNA“涂鴉”的打印簽名版,這讓年輕人極為激動,他反復念叨說“簡直不敢相信”。
盡管早已功成名就,黃正穆依然冷靜處事,與人為善。就是到現在,黃正穆在Google的辦公室并不顯眼。
一臺擁有三個屏幕的大型電腦占據辦公室的大部分空間,其他空間也就隨便堆著放滿東西的盒子。在電腦鍵盤旁,擺放著一個電子繪圖板,這就是他用來創作的“殺手锏”。如今,黃正穆依舊擔任Google的網管,管理一個大約30人的團隊。他工作中的大約80%到90%的時間用于維護Google網頁,每年僅設計大約50個Google徽標。令人吃驚的是,黃正穆毫不諱言,那些“涂鴉”之作通常都是匆忙之中完成的。不過,黃正穆的粉絲們認為,就算是那些設計堪稱漫不經心,也足以令他們歡呼雀躍。
(馬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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